一、引言

龙山县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西北部，是三十多个少数民族的聚居地，主要以西北部的土家族和东南部的苗族为主。龙山从秦朝开始一直属于官道要塞，所以龙山县的通用语是西南官话中的吉永片。由于各民族之间长期相互接触，在语音和词汇上都有了一定程度的相互影响。“在苗瑶语中，都有一个泛用于所有动物的类别量词［t’oη21]，语音则和现代汉语中的‘头’读音相同或相近”［1]。龙山方言中的量词“头”在语音上受到苗族语量词“头”的影响从而发生了读音上的变异。

量词是汉语中特有的一类词，尤其在现代汉语中，量词十分丰富。在龙山方言中，量词并不发达，“个”几乎可以充当通用型量词，与量词“个”相对应的特殊的量词是“头”。量词“头”在龙山方言中不仅可用来量动物、量人，还可以量植物和其他没有生命的事物。与量词“个”相比，量词“头”更具有感情色彩和描写性。

二、量词“头”的历时演变

《说文解字》对“头”的解释为：“头，首也。度侯切，从页，豆声。”在今天的湘西土家族语言中，“头”的读音和《说文解字》中一致。古人采取“远诸取物，近诸取身”的原则，对猪、牛、马、羊等头部特征明显的动物，用量词“头”来称量。根据CCL语料库对带有“头”用例的统计，可以看出，“头”作量词的用法最早可以追溯到汉代，主要用来量“牛、马、羊”等动物，六朝时“头”作为量词开始量人，到清朝退出量人的范畴，如表1所示。本文关于“头”用作量词的历时研究材料全部来自CCL语料库。

式中：wj=[wj1，wj2，…，wjn]T为输入权重；βj=[βj1，βj2，…，βjn]T为输出权重；bj是第i个隐层单元的偏置；g（·）为激活函数。当N→∞时，ELM可以实现零误差逼近目标函数[18]。

谭刚毅，博士，教授，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院长，主要研究方向为乡土建筑、文化遗产保护与建筑设计；

根据表1可以看出，“头”最早出现在春秋战国时代，但只是作为名词。如：

（1）荀偃瘅疽，生疡于头。

“头”作为量词的用法在汉朝才开始出现，主要用来量“牛、马、羊”，也可以量“鸟、鱼”这两种小动物。

（2）计羊三十头，不出。

（3）臣来见道旁野民，持一头鱼，上田祝曰：“高得万束，下得千斛。”

（班固《全汉文》）

到六朝时，量词“头”可量的对象增加，可量“鸡、鸭、鹅、狗、蛇”，还有更小型的动物，如“蜜蜂”和“龟”。这一时期，量人的用法开始出现，主要表现在：一是量地位低下的奴隶；二是量盗贼。例如：

（4）当得稻糠，黄色犬一头，好马二匹。

（干宝《搜神记》）

（5）《介先生法》，到山中住，思作五色蛇各一头。

（葛洪《道论·抱朴子》）

（6）取极肥子鹅一头，静治，煮令半熟，去骨。

盗窃罪区别诈骗罪的另一个要素在于行为完全违反被害人的意愿，将被害人所占有的财物或者享有的财产性利益转移至行为人占有或享有。［7］换言之，盗窃罪与诈骗罪对于被害人意志的剥夺程度不同:盗窃罪是在完全违背被害人的意志下转移财物;诈骗罪是基于错误认识在有瑕疵的意思表示下主动交付财物，此时的被骗者还存在一定的意思自由，最终是否交付还取决于被骗者自己的意志。

（贾思勰《齐民要术》）

（10）十年九月，义阳郡获白鼠一头。

（干宝《搜神后记》）

（8）有数头男，皆如奴仆。

（虞翻《与弟书》）

到隋唐时期，“蜜蜂”“蛇”“龟”退出“头”的可量范围，“鼠”进入可量范围。这时“头”依然可以量人，可量的对象不再限于社会地位低下的人，也可量儿女。例如：

（慧皎《高僧传·兴福篇》）

（9）亮……告刺史张劭，借健人白头，大船十艘。

（7）元嘉元年，建安郡山贼破户，忽有蜜蜂数万头，从衣簏出。

（萧子显《南齐书·卷十八》）

（11）舍卫城中有一长者，名黎耆弥，有七头儿皆以婚娶。

（慧皎《高僧传·兴福篇》）

宋朝时期，“蟹”“苍蝇”“虾蟆”等更小的动物进入“头”的称量范围，“鼠”退出可量范围，此时，对人的称量仅限于奴隶。

（12）又问，连梦见青蝇数十头，来鼻上驱之不肯去，有何意故？

（王钦若《北宋·史书·府册元龟》）（13）吴郡又献蜜蟹三千头，作如糖蟹法。

《话本·太平广记》

（24b）你如果从他屋门口路过，他屋有头狗子。（他家有条狗）

（王若钦《北宋·史书·册府元龟》）

“头”作为量词用例在元代的数量很少，只量“猴、鱼、牛、驴”四类动物。“头”对小型动物的称量到明朝时退出了称量范围，但增加了非生命可量对象“亲事”，量人虽还有所保留，但也仅有一例，且可量对象是社会地位低下的奴隶。彭慧（2008）认为，“一头亲事”这种特殊的称量方式是汉语早期以“头”量人用法的延伸和拓展。

To be sure,it would have been more for the advantage of conversation,had Miss Lydia Bennet come upon the town...[3]

（15）……替他寻下一头亲事，成就他终身成果。

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唱的永远比说的好听。尽管风影依然迷恋红琴的身影，迷恋她说话与唱小曲儿，可慢慢的也适应与习惯了寺院里的生活，开始与青灯黄卷作伴，开始没日没夜地敲木鱼，偶尔也吹一吹笛子。风影开始长大了，长大了就不会那么任性了。

（冯梦龙《二刻拍案惊奇·上》）

（16）元殊苏井诸家树，亦非李氏千头奴。

（冯梦龙《初刻拍案惊奇·上》）

量词“头”对人和小型动物的称量在清朝完全退出了称量范围，可量对象只有体积较大的“牛”“马”“驴”“猪”“骆驼”“骡子”等动物，用法和现代汉语基本一致。“‘个’用作量词称量动物从魏晋南北朝才开始出现，但对象有限，到唐代才开始泛化，与现代汉语中的用法，在大类上没有什么不同。”［2]到宋朝，“只”和“条”开始进入称量动物的领域，“头”的称量范围开始缩小，在称量动物中逐步让位于量词“个”“只”和“条”。量词“头”到清代被排挤出量人的范畴，成为主要量体积较大动物的量词。在龙山方言中，量词“头”除了量动物之外，量人的用法也被保存了下来，并且可量的范围比现代汉语有所扩大，表现形式也有所增加。

（18）头是头橘子挂在树上。

三、量词“头”的共时现象

龙山处于土家族、苗族与汉族聚居的特殊地理位置，“头”的语音变异是语言接触的结果。量词“头”在表现形式上除了与现代汉语“数量名”结构相同外，还有自己的特殊表现形式；在语用上，带有强烈的描摹性和感情性，是对古汉语中“头”用作量词的继承和发展。

（一）表现形式

在龙山方言中，量词“头”在表现形式上基本与现代汉语一致，即“数量名”“量名”结构。除此之外，也有特殊的表现形式，如“头是［si41]头”“个是［si41]个”，还有用法极少的表现形式“一个个”“一头头”。

1.一般形式

“数量名”“量名”结构在龙山方言中是最基本的表现形式，使用频率最高，虽然在结构上和普通话语量词“个”“头”一致，但量词“个”在普通话中有特定的适用范围，不能说“一个树”“一个鸡”等。在龙山方言中“个”属于通用量词，称量范围较广，如“一个刀”“一个鱼”“一个狗”。量词“头”虽然也可以用来量人、量动植物和没有生命的事物，如“一头儿子”“一头鸭”“一头门”等，但不属于通用型量词。

2.特殊形式

在龙山方言中，当用“一头”来称量某可量对象时，可量对象的数量通常为一。在可量对象的数量为复数时，或进行周遍性举例时，一般使用特殊的结构形式“量是量”，相当于普通话的“一个个、一头头”，如：

（17）个是个包谷（玉米）串起来挂在楼上。

测绳、电测水位计、超声波探头等手段是绕坝渗流监测中常用的人工比测手段。测绳测量受水的表面张力影响水沿测绳孔壁上升，对测量精度有一定影响。电测水位计的缺点主要为无法校核孔深，从而影响计算水压力的精度。超声波探头可以测量水深外还能测量孔内流速，且精度较高，达到10-6精度等级，其主要缺点除受孔径影响外，还受到输送电线路电波、磁场、环境扰动等影响较大。实际操作中220KV输电线下，孔深35米，测值频率为50.01赫兹，呈正玄波变化。本工程因受输水管道、隧洞及输电线路影响无法开展超声波探头测量。

（19）他家头是头儿子都很有出息。

提高数学课堂学习的有效性必须要持之以恒，无论是平等师生关系的建立，还是课堂氛围的营造，都要养成习惯，养成意识，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有在不断的刺激，鼓励和激发下，小学生的数学学习才能事半功倍，把数学知识转化为数学本领，为未来的良好发展打下基础。

在称人时，“个是个”与“头是头”稍有区别，如：

（20a）今天是么日子，他屋个是个都不到屋。（今天是他家有什么事吗？全家人都不在家。）

（20b）今天是么日子，他屋头是头都不到屋。（今天是他家有什么事吗？全家人都不在家。）

相对而言，（20a）句的使用频率要高于（20b）句。一般情况下不说（20b）句，除非说话者与被说对象之间有过节。在这里，“头是头”用于量人比单个量词“头”量人的贬义程度更深。在今天的龙山方言中，“头是头”用于量人用法，除了祖父辈的老人使用的频率较高外，年轻人使用的频率越来越低，甚至不用，在不久的将来，“头是头”用作量人的用法可能会消失。

（二）量词“头”的描摹性

“在汉语中，除了通常说的不同的事物需要特定的量词外，有些量词又有各自的适用范围，即表特定的单位外，相当一部分量词还有不同色彩、情态的附加意义，我们把它叫做量词的描摹作用，或者描摹性。”［3]古人对事物的命名大都按照“远诸取物，近诸取身”的原则，所以，头作为较大型动物的固有特征便成了称量动物的量词。在现代汉语中，对头的解释也有“大部分是用来表示牛、驴、骡子、大象、猪等大动物的类别计量单位”的义项。在龙山方言中的“个”属于通用型量词，能用“头”称量的对象都可以用“个”来称量，但是二者之间有区别，“个”只是单位的抽象概念，“头”具有描摹性。下文所有带有“头”的例句中，重音都在“头”上。

1.体积描摹

在现代汉语中量词“头”也具有一定的描摹性，称量的对象一般都是体积较大的动物，如猪、牛、羊等。与通用量词“个”相比，在龙山方言中量词“头”除了对动物具有体积上的描摹性，在称量“植物、水果、人以及无生命事物”时也具有体积上的描摹性。例如：

游艇上站着王鲶鱼。他站在艇舱里，操纵着船舵，嘴里吃着一根烟，他在码头下面喊，李老鬼，干完捻船的活儿，有空帮我往海里的大船上送一批货。他们需要新鲜蔬菜和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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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b）天气太热，我买了头西瓜解解渴。

在这两个例句中，如果说话者和受话者在同一场景中，所量对象为受话者可见，这里的“个”与“头”所描述对象的体积无所谓大小，两个量词的用法没有区别。如果说话者所说的对象为受话者不可见时，（21b）句不仅陈述买了一个西瓜，更强调西瓜的体积大，在受话者的意识中，说话者所说的西瓜一定比一般的西瓜大得多。又如：

（22a）舅舅屋起新屋后安的那个大门很好看。

由上述试验数据可以看出，试验装置在设定距离范围内，横向偏移量、纵向偏移量、距离最大偏差分别为0.063、0.025、1.065 m，总体上呈现距离越远，偏差越大，距离越近，偏差越小的趋势。

（22b）舅舅屋起新屋后安的那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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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很好看。

（22a）中只是陈述舅舅家新装了大门，并且很好看（指大门的样式或者颜色）。（22b）中除了陈述新装的大门好看之外，给受话者传递的信息还有这个门的尺寸很大，颜色搭配合适，外观上看起来很气派。

（23a）一箱苹果，个是个都坏掉了。

（23b）一箱苹果，头是头都坏掉了。

假设接收天线阵列中各个天线单元都是匹配的，则[ar]=0。若整个N+M端口传输系统的传输效率达到最大，式(1)可以化简为[9-10]

（23a）陈述的是一箱苹果全部坏掉的事实，在（23b）中，说话者表达出的信息除了一箱苹果全部坏掉了之外，还有这一箱苹果的个头很大，带有说话者的惋惜之情。

2.性情描摹

（21a）天气太热，我买了个西瓜解解渴。

量词“头”除了具有体积描摹之外，有时还可以描摹性情（这里指动物）。用“头”所量的动物性情较凶猛，容易给人造成一定的损失（除猪、牛、羊外）①，如“一头狗”“一头蛇”“一头老鼠子”，等等。

（24a）你如果从他屋门口路过，他屋有个狗子。（他家有条狗）

（14）母恶吾治家，故穷如是，然吾州里有千头木奴。

（24a）句只是陈述他家养了一条狗，至于体积多大，狗的性情如何无从得知。（24b）句则是说这条狗除了体积较大之外，同时性情比较凶猛，使受话者听了可能会产生害怕心理，从养狗那家门前路过的时候会特别小心或者选择绕道。

综上所述，量词“头”所称量对象具有体积大、性情凶猛等描摹性，尤其当说话者所说的对象为受话者不可见时更加明显。当说话者所说的对象为受话者所见，量词“个”和“头”所量对象的体积基本没有区别。体积小的对象倾向于用量词“个”，反之用“头”；若所量对象不可见，“个”只是起到陈述事实的作用，而“头”所称量的对象不仅是一个事实，而且比“个”称量对象的体积要大。因为量词“头”是由称量大型的动物引申到生活中对没有生命事物的称量，所以当用量词“头”来称量无生命事物时，在人们的潜意识里，称量对象的体积一定比常规要大。除“牛、马、羊”用“头”称量时有体积描摹性外，其他动物用量词“头”称量时除了强调体积较大外，还更侧重性情的描摹，且在性情描摹时带有贬义。此外，“头”用来量人一般情况下含有贬义色彩，当所量对象是刚出生的婴儿时，带有褒义色彩。从读音上来看，在有量词“头”的句子中，“头”一定要读重音。

（三）量词“头”的感情色彩

量词“头”从魏晋南北朝开始量人，对象是社会地位低下的奴隶。到了唐朝量人的范围虽然有所扩大，但所量对象主要还是社会地位低下的下层人民，最初就带有贬义色彩。随着“个”作为量词范围的扩大，到清朝“头”在通用语中已经退出了量人的范围，但在今天的龙山方言中，量人还有保留。在具体的语境中，量词“头”除了带有贬义色彩，也有褒义色彩，且褒义范围扩大。

1.贬义色彩

在古代汉语中，量词“头”最初用来量人的时就带有贬义色彩，主要体现在称量对象为社会地位低下的人。在龙山方言中，用“头”来量人并不是指称量对象社会地位低下，笔者认为用“头”量人所具有的贬义色彩是对量词“头”称量动物的隐喻，即把人当作动物。

（25a）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不知事？

（25b）你这么大头人了，怎么还不知事？

“知事”即“懂事”的意思。在日常生活中，当说话者说出（25a）句的时候，语句中带有责备的意思，当说话者说出（25b）句的时候责备的程度更深。虽然龙山方言中的量词“头”继承了古代汉语的用法，但这里的责备不是因为受话者的地位地下，而是因为做了错事或者做了与年龄不相符的事。在受话者的潜意识中，用“头”来称量自己和称量动物没有区别。

电力工业是一个涉及规划设计、施工、生产、配送、营销等多个环节的复杂信息，电力信息化就是通过计算机信息技术对电力工业的各个环节进行信息化改造，从而实现整个系统的现代化升级，将传统的电力工业打造成高度集约化、知识化以及化工业的产业。实现电力信息化是不断提高电力工业核心竞争力的必由之路，它主要涵盖了管理信息化以及生产过程自动化这两个大的方面。

2.褒义色彩

在古代汉语中，量词“头”称量人时所称量的对象是社会地位低下的奴隶或下层人民，虽然到唐朝时也可量“儿女”，但用例极少，且不含褒义色彩。在龙山方言中，量词“头”在量人时有时也带有褒义色彩，一般是长辈对晚辈或对新生儿的称呼，带有个人的喜爱情感。

（26a）幺儿家的媳妇儿生了，生了个儿子！

（26b）幺儿家的媳妇儿生了，生了头儿子！

“幺儿”是对小儿子的昵称。在说出（26a）句时，受话者接收到的信息是“幺儿家的媳妇儿生了一个儿子”对于其他的信息（如婴儿的胖瘦、外貌等）受话者是无从得知的。但如果说话人说的是（26b）句，受话者除了知道“幺儿家的媳妇儿生了一个儿子”之外，还有所生的这个孩子一定是又白又胖、身体健康，另外还含有对幺儿媳妇的夸奖和赞美的意思。

龙山方言中的“头”用来量人时，没有社会地位的高低之分。但是有具体的称量要求，说话人用“头”来量人时，只能是长辈对晚辈，平辈对平辈。用来量成年人时，带有贬义色彩；用来量小孩时，带有长辈对晚辈的喜爱之情。

四、结语

在龙山方言中量词“头”的语音改变是语言接触的结果。从古代汉语“头”作为量词的历时称量的范围来看，“头”从汉代开始作为量词出现，到魏晋南北朝开始量人，唐朝量人的范围开始扩大，到清朝退出了量人的范围。但在今天的龙山方言中，仍保留了“头”用来量人的用法，并且可量的范围扩大，因此，龙山方言中的量词“头”是对古代汉语“头”用作量词的继承和发展。“头”作为量词在龙山方言中带有强烈的描摹性和感情色彩，尤其是特殊表现形式“头是头”比一般表现形式“头”的贬义色彩更加浓烈。

注释：

①湘西以山地为主，经济来源靠种植烟草和百合，体积较大的“蛇，狗、野猪”会给人造成生命威胁，而体积较大的“鼠、鸟”等动物会给农作物带来危害，从而造成一定的经济损失。

参考文献：

［1]龙耀宏.汉藏语系诸语言关于动物量词“头”的来源［J].贵州民族研究，1998（3）：137-143.

［2]叶桂郴.量词“头”的历时考察及其他称量动物的量词［J].古汉语研究，2004（4）：71.

［3]袁毓林.汉语量词的描摹性［J].汉语学习，1981（12）：33.